第196章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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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噩夢
愛情, 必定是伴隨著占有欲的, 哪怕人前高冷的沈清淺也不例外。
屠斐現在傷勢看似平穩，但如她所說, 還沒有度過一個平穩期, 頭部受傷不像是其他部位, 如果說腿骨折了，那就是骨折，按照通常的方式去治療即可。
如果機體本身不存在什麽問題, 那麽骨折不會產生其他不確定的病變。
可大腦不一樣, 大腦堪稱人體終端指揮部，錯綜覆雜的神經會因為細微的差異導致身體出現不可預測的意外情況。
沈清淺希望屠斐能安安靜靜地養好病，其他的一切慢慢說。
刑警隊的人總是過來，屠斐本身熱衷案情，讓沈清淺的希望屢屢落空。
對著受傷的小孩兒，沈清淺兇不得, 只能哄著來。
沈清淺餵屠斐吃粥, “粥都涼了，下次要早點吃，藥也得按時吃。”屠斐下意識摸摸腦袋, 噢了一聲。
屠斐吃了粥, 又乖乖吃藥, 漱口後躺下了。
屠斐哭得頭疼，她在沈清淺的身邊睡著，沈清淺半躺著, 她依偎在沈清淺身邊，手搭在沈清淺的腿上，臉埋在被子和大腿的縫隙，藏起她哭紅的眼楮。
沈清淺現在的精力分成兩份都不夠用，屠斐讓她牽腸掛肚，醫生的職責還要履行，除此之外的事，她都得利用僅有的空閑時間去完成，睡眠時間嚴重不足。
屠斐可以補覺，沈清淺卻不行，等屠斐睡著了，祝雲從外面回來替換她。
祝雲開始往外跑，起初沈清淺以為她是出去買東西，但看樣子不像。
沈清淺猶豫之下沒問，祝雲今天主動收起，“我已經在你家附近租了個房子。”
沈清淺恍然意識到，師姐說來海京市照顧屠斐不是玩笑話，祝雲笑了笑，“別多想，我不是單純為了照顧屠斐過來的，正好我們校和海京市的高校有教師互換的教學項目，我申請了。”
“師姐為什麽不直接住我家裏？”沈清淺垂眸輕聲說。
“住你家，你不收我錢，你知道我不喜歡不清不楚，不過我也舍不得你這個師妹，所以盡量選擇離你家近的地方，順便也能看著你的房子。”祝雲話裏有話，沈清淺聽出來了，也問出來了，“幫我看房子？”
“恩。”祝雲深吸一口氣，抿唇沒有立即開口，她望了一眼病房裏翻騰的屠斐，輕聲說︰“屠斐好像醒了，我先進去看看，咱們兩晚點說。”
沈清淺點點頭，祝雲握住門把，突然問︰“要不要一起進去？”
沈清淺楞了楞，她剛才病房出來，祝雲拉了她一把，“進來吧。”
屠斐醒了，爬起來正在抹眼淚嗚咽，大概是做噩夢了。
沈清淺克制自己，不要走過去，她會忍不住抱屠斐。
祝雲扯了一張紙巾，柔聲問︰“怎麽了？做夢了？”
屠斐低頭，還沒註意到門口的沈清淺，她低頭揉揉眼楮，嗯了一聲。
“夢見什麽了？”
“忘記惹。”屠斐夢見沈清淺不要她了，她委屈地醒來，她很想見沈清淺，可是母親在身邊，她不能任性。
“不哭~”祝雲坐在床邊，正好擋住了她的視線，祝雲低頭給屠斐擦眼淚，逗著問轉移話題，“記不記得小時候有次做噩夢大半夜爬起來往你阿姨家跑？”
門口的沈清淺的呼吸緊致，她怕屠斐說出過分的話，屠斐卻沒有立即說話，她抓了抓腦袋，“有點印象。”
祝雲又笑著問︰“那有次掉進水缸裏差點被淹，還記得嗎？”
“記得。”屠斐低頭吸吸鼻子，“缸裏有一只狗，我進去撈狗，可是大水缸太大，我趴在缸邊，折進去了。”
“你啊，就是有辦法讓媽媽提心吊膽，”祝雲無奈地搖頭，“跳水缸救狗，上房子救被卡住的貓，爬樹掏鳥窩養鳥……你啊，你是不是來拯救蒼生來的？”
祝雲無奈地笑，屠斐也破涕為笑，眨眨紅彤彤的眼楮，“可我都救成功了。”話題就此轉移成功。
祝雲餘光看了一眼門口，沈清淺不知何時出去的，祝雲餵屠斐喝水，讓她繼續躺著休息。
屠斐不時會皺起眉頭，祝雲擔心地問︰“是不是頭疼了？你眼楮這麽紅，作噩夢之前就哭過了嗎？”
“唉。”屠斐嘆氣，大致說了闕寧凝的情況，祝雲摸摸她的臉，“傻閨女，這世上好多事，你一個人的能力有限的，別太苛責自己。”
祝雲哄著屠斐，屠斐又昏沈沈地睡去，祝雲望著泛起潮紅的臉搖了搖頭，起身出去了。
沈清淺在門口，或許一直沒離開，祝雲輕輕牽起沈清淺的手，將人拉到一旁坐下，“師妹，咱們坐下好好聊聊，好不好？”
沈清淺低頭不語，她不知道祝雲想聊什麽，能如此鄭重，總歸是她不願的。
祝雲看得出沈清淺的抵觸，但總不能因為不願就一再退卻，她輕聲說︰“屠斐醒來，我很開心，我也看得出師妹很開心。”
沈清淺嗯了一聲，她不只是開心，她還有劫後重生的慶幸。
“我聽孩子說了，你不想出國進修。”祝雲最終切入主題，盡管她對兩個人的事不知全貌，但作為母親，作為師姐，祝雲有著較為理智的看法，“我大概能理解師妹的想法，師妹不想出去，不一定盡是屠斐的關系，但其中少不了她的原因。”
沈清淺低頭不語，因為祝雲說的都沒錯，她無以反駁。事實上，沈清淺能反駁的點，大概只會是，她比祝雲想象的還要在意屠斐，這話卻是萬萬不能說的。
“不可否認，剛醒來的屠斐還不能讓人放心，因為不知道後續是否還有其他後遺癥，眼下看來是有點健忘，不過聽羅主任的意思，這都是正常的。”祝雲對於醒來的孩子格外註意，稍有細節就去問羅正陽，問得多了她自己會不好意思。
羅正陽倒能理解祝雲的心情，每個孩子都是母親的心肝寶貝。
其實說到健忘，沈清淺也有留意，那是她喜歡的小孩兒，她比任何人都要用心。
這兩天，沈清淺偷偷翻了屠斐放在床頭的日記本，她翻了幾頁發現屠斐的日記有劃掉的部分。
劃掉的是重覆的，是屠斐之前寫過，後面又寫了一遍的，她的記憶空間還需要重塑。
沈清淺也問過羅正陽，和他討論屠斐後續的並發癥可能性及應對措施。
羅正陽的意思，腦部仍然可能殘留非常微小的血塊，這些血塊可能會短時間內壓迫記憶中樞，讓屠斐的記憶出現問題。
至於這個問題會以何種形式展現，這就不好說了，醫學生也有很多不能解釋的事，比如說沈迷多年的植物人突然蘇醒的案例，聽起來像是醫學奇跡。
羅正陽現在看屠斐的檢查結果，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他不建議短期內再做手術。
屠斐現在是清醒的，絲毫不影響正常生活，那些細小的血塊會慢慢吸收，未來如果真的能全部吸收，記憶力恢覆最初也不是沒可能。
對於屠斐未來可能遺忘的，羅正陽表示，也不是什麽不可遺忘，忘了就忘了。
確實，屠斐短短時間已經做了兩次開顱手術，實在不宜繼續動刀。
“師妹，”祝雲不時回頭看向房間裏沈睡的人，她低頭語重心長地說︰“我會在海京市好好照顧屠斐的，我和孩子都希望你去進修，你會去嗎？”
兩個人的希望，此刻變得沈重，沈清淺頭一次感覺到，夢想真的是有重量的。
“我知道師妹很疼愛屠斐，屠斐也在意你，我一直都說，我希望你們都好，我只有屠斐一個女兒，我希望有生之年能看見她步入婚姻的殿堂，我希望我能幫她照看她的寶寶。”祝雲說得也很艱難，但有些事就是要態度鮮明，所以她盡量委婉。
聰明如沈清淺，她都聽得懂，沈清淺微微偏頭望著病房裏的人，她愛屠斐，但更希望她幸福，如果有人能給屠斐幸福……那樣師姐也會幸福吧？祝雲的說辭，已經表明了態度，她委婉地表態，她對沈清淺和屠斐的事，是不讚同的。
祝雲的拒絕在沈清淺的預料之內，只是沈清淺沒想過，重創之後的屠斐仍然堅持希望她出國進修，小孩兒怎麽舍得呢？
“屠斐希望你去國外進修，你不去，不管是不是全為了她，但肯定有她的原因。”祝雲輕輕靠著椅背，望著醫院雪白色的墻，有一絲冷意，“你可以選擇不去，但是這份選擇所帶來的重擔必定會壓在屠斐的肩上，換位思考，如果屠斐現在因為你不去國外進修，師妹真的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一切嗎？”
沈清淺不得不服氣，無論時隔多久，師姐仍然是師姐，沈清淺的口才抵不過她。
“我換句不恰當的話，老祖宗說過，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祝雲的手落在沈清淺的腿上，沈清淺擡眸看見的是一雙堅定不容忤逆的目光，祝雲認真地說︰“時間可以考驗一切，如果師妹對自己有信心，那就該出國去，我的孩子，我會管好，她一直都會在這裏，無論你出國一年，兩年，三年……”祝雲勾起一絲笑，“她一直都會這裏，離開的人從來都不是她。”
沈清淺回想起10年前的離開，她第一次深刻地想，她當時的不告而別是不是真的錯得太離譜。
“只要師妹能回來，屠斐就在這裏，當一切的一切，歷盡了千辛萬苦，最終剩下剩下的沙子還是金子，都是一目了然。”祝雲輕輕拍了拍沈清淺的腿，“我希望你能認真地想一想，不要為屠斐，不要為我，不要為你自己之外的任何去考慮，就自私地考慮下你自己，你真的值得更好的自己。”
沈清淺低頭，鼻尖泛酸，眼眶也泛酸。祝雲後面這番話，其實是給勾勒了一個虛幻的夢，她仿佛在說︰如果你學成歸來，你們還能對彼此深愛，你們的愛歷經時間考驗，終將成為堅不可摧的金子。
祝雲深吸一口氣，決定表明她的態度，“師妹，我可以照顧好屠斐，我希望你能出國去進修，短暫的分別現在看來是壞的，但壞的結果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開始，我一個人現在可以承擔屠斐的一切。”
沈清淺的心仿佛被利刃刺破，師姐是在告訴她︰即便沒有你，我的孩子依舊可以過得很好，你並非不可或缺。
真的是這樣嗎？小孩兒？
這個問題，她可真得好好地想一想啊，沈清淺內心沈重。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沈阿姨會出國嗎？
貳更姑娘︰讓我找硬幣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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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機體本身不存在什麽問題, 那麽骨折不會產生其他不確定的病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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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吃了粥, 又乖乖吃藥, 漱口後躺下了。
屠斐哭得頭疼，她在沈清淺的身邊睡著，沈清淺半躺著, 她依偎在沈清淺身邊，手搭在沈清淺的腿上，臉埋在被子和大腿的縫隙，藏起她哭紅的眼楮。
沈清淺現在的精力分成兩份都不夠用，屠斐讓她牽腸掛肚，醫生的職責還要履行，除此之外的事，她都得利用僅有的空閑時間去完成，睡眠時間嚴重不足。
屠斐可以補覺，沈清淺卻不行，等屠斐睡著了，祝雲從外面回來替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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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祝雲深吸一口氣，抿唇沒有立即開口，她望了一眼病房裏翻騰的屠斐，輕聲說︰“屠斐好像醒了，我先進去看看，咱們兩晚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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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淺克制自己，不要走過去，她會忍不住抱屠斐。
祝雲扯了一張紙巾，柔聲問︰“怎麽了？做夢了？”
屠斐低頭，還沒註意到門口的沈清淺，她低頭揉揉眼楮，嗯了一聲。
“夢見什麽了？”
“忘記惹。”屠斐夢見沈清淺不要她了，她委屈地醒來，她很想見沈清淺，可是母親在身邊，她不能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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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雲又笑著問︰“那有次掉進水缸裏差點被淹，還記得嗎？”
“記得。”屠斐低頭吸吸鼻子，“缸裏有一只狗，我進去撈狗，可是大水缸太大，我趴在缸邊，折進去了。”
“你啊，就是有辦法讓媽媽提心吊膽，”祝雲無奈地搖頭，“跳水缸救狗，上房子救被卡住的貓，爬樹掏鳥窩養鳥……你啊，你是不是來拯救蒼生來的？”
祝雲無奈地笑，屠斐也破涕為笑，眨眨紅彤彤的眼楮，“可我都救成功了。”話題就此轉移成功。
祝雲餘光看了一眼門口，沈清淺不知何時出去的，祝雲餵屠斐喝水，讓她繼續躺著休息。
屠斐不時會皺起眉頭，祝雲擔心地問︰“是不是頭疼了？你眼楮這麽紅，作噩夢之前就哭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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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雲看得出沈清淺的抵觸，但總不能因為不願就一再退卻，她輕聲說︰“屠斐醒來，我很開心，我也看得出師妹很開心。”
沈清淺嗯了一聲，她不只是開心，她還有劫後重生的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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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淺低頭不語，因為祝雲說的都沒錯，她無以反駁。事實上，沈清淺能反駁的點，大概只會是，她比祝雲想象的還要在意屠斐，這話卻是萬萬不能說的。
“不可否認，剛醒來的屠斐還不能讓人放心，因為不知道後續是否還有其他後遺癥，眼下看來是有點健忘，不過聽羅主任的意思，這都是正常的。”祝雲對於醒來的孩子格外註意，稍有細節就去問羅正陽，問得多了她自己會不好意思。
羅正陽倒能理解祝雲的心情，每個孩子都是母親的心肝寶貝。
其實說到健忘，沈清淺也有留意，那是她喜歡的小孩兒，她比任何人都要用心。
這兩天，沈清淺偷偷翻了屠斐放在床頭的日記本，她翻了幾頁發現屠斐的日記有劃掉的部分。
劃掉的是重覆的，是屠斐之前寫過，後面又寫了一遍的，她的記憶空間還需要重塑。
沈清淺也問過羅正陽，和他討論屠斐後續的並發癥可能性及應對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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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個問題會以何種形式展現，這就不好說了，醫學生也有很多不能解釋的事，比如說沈迷多年的植物人突然蘇醒的案例，聽起來像是醫學奇跡。
羅正陽現在看屠斐的檢查結果，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他不建議短期內再做手術。
屠斐現在是清醒的，絲毫不影響正常生活，那些細小的血塊會慢慢吸收，未來如果真的能全部吸收，記憶力恢覆最初也不是沒可能。
對於屠斐未來可能遺忘的，羅正陽表示，也不是什麽不可遺忘，忘了就忘了。
確實，屠斐短短時間已經做了兩次開顱手術，實在不宜繼續動刀。
“師妹，”祝雲不時回頭看向房間裏沈睡的人，她低頭語重心長地說︰“我會在海京市好好照顧屠斐的，我和孩子都希望你去進修，你會去嗎？”
兩個人的希望，此刻變得沈重，沈清淺頭一次感覺到，夢想真的是有重量的。
“我知道師妹很疼愛屠斐，屠斐也在意你，我一直都說，我希望你們都好，我只有屠斐一個女兒，我希望有生之年能看見她步入婚姻的殿堂，我希望我能幫她照看她的寶寶。”祝雲說得也很艱難，但有些事就是要態度鮮明，所以她盡量委婉。
聰明如沈清淺，她都聽得懂，沈清淺微微偏頭望著病房裏的人，她愛屠斐，但更希望她幸福，如果有人能給屠斐幸福……那樣師姐也會幸福吧？祝雲的說辭，已經表明了態度，她委婉地表態，她對沈清淺和屠斐的事，是不讚同的。
祝雲的拒絕在沈清淺的預料之內，只是沈清淺沒想過，重創之後的屠斐仍然堅持希望她出國進修，小孩兒怎麽舍得呢？
“屠斐希望你去國外進修，你不去，不管是不是全為了她，但肯定有她的原因。”祝雲輕輕靠著椅背，望著醫院雪白色的墻，有一絲冷意，“你可以選擇不去，但是這份選擇所帶來的重擔必定會壓在屠斐的肩上，換位思考，如果屠斐現在因為你不去國外進修，師妹真的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一切嗎？”
沈清淺不得不服氣，無論時隔多久，師姐仍然是師姐，沈清淺的口才抵不過她。
“我換句不恰當的話，老祖宗說過，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祝雲的手落在沈清淺的腿上，沈清淺擡眸看見的是一雙堅定不容忤逆的目光，祝雲認真地說︰“時間可以考驗一切，如果師妹對自己有信心，那就該出國去，我的孩子，我會管好，她一直都會在這裏，無論你出國一年，兩年，三年……”祝雲勾起一絲笑，“她一直都會這裏，離開的人從來都不是她。”
沈清淺回想起10年前的離開，她第一次深刻地想，她當時的不告而別是不是真的錯得太離譜。
“只要師妹能回來，屠斐就在這裏，當一切的一切，歷盡了千辛萬苦，最終剩下剩下的沙子還是金子，都是一目了然。”祝雲輕輕拍了拍沈清淺的腿，“我希望你能認真地想一想，不要為屠斐，不要為我，不要為你自己之外的任何去考慮，就自私地考慮下你自己，你真的值得更好的自己。”
沈清淺低頭，鼻尖泛酸，眼眶也泛酸。祝雲後面這番話，其實是給勾勒了一個虛幻的夢，她仿佛在說︰如果你學成歸來，你們還能對彼此深愛，你們的愛歷經時間考驗，終將成為堅不可摧的金子。
祝雲深吸一口氣，決定表明她的態度，“師妹，我可以照顧好屠斐，我希望你能出國去進修，短暫的分別現在看來是壞的，但壞的結果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開始，我一個人現在可以承擔屠斐的一切。”
沈清淺的心仿佛被利刃刺破，師姐是在告訴她︰即便沒有你，我的孩子依舊可以過得很好，你並非不可或缺。
真的是這樣嗎？小孩兒？
這個問題，她可真得好好地想一想啊，沈清淺內心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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